茄子蛋

双眸无神 可能是和生活对线去了

龙潭虎穴(可堇,香千)(叁)




让我们把时间拉回三年前那个秋初的清晨。




神社里,堇的母亲默默的扫着落叶,忧愁布满脸庞,直到平安名堇拉着大小包行李从屋中走出向她走来,她才暂时把悲伤藏留心中,强颜欢笑着迎接女儿。


还得是我的女儿,这考一下减不少学费。


害,我平安名堇好歹也是咱十里八乡有名的俊后生大状元。减学费这种东西,那不是易~如~反~掌


彼时的平安名堇成功考取了林中少有几个能减免学费的名额,此时可谓是:春风得意马蹄疾,一日看尽长安花。一个字“”母亲笑着整了整她新校服的衣领,这也是她目前为数不多能为女儿做的事情。毕竟以后她就没穿过。整理间,内心伤心事涌上心头,面色暗淡下来。平安名堇轻轻的拥抱住母亲,像儿时一般抚摸这她的后背,贴在母亲的耳边轻语道。


母亲,不必太悲伤了。总有办法的。


也是啊,总要向前看,你去上学吧。不要耽搁了时辰。我等会送你妹妹去上学”


简单道别后,平安名堇便出发了。秋季已至,虽然大地早已是一片萧瑟,掉落的树叶被行人有意无意的踏碎,平安名堇拖着行李走在宽敞的大道上,从人烟稀少的郊区小路到城区大道。络绎不绝的人群中不乏穿着同款校服的同学。林中宽敞的大门前,一个中长直黄发女生冲着平安名堇招手打招呼。


呀,秋山真梓,过个假期你这破毛儿还挑染了?


看到秋山真梓的头发,平安名堇上前揪住发梢粉色一撮,拉的秋山直求饶。


啊,堇姐,我这毛儿留了老旧才留长来的。下手留点情!


傻子,等会开学就教纪检部的抓去喝茶别找我。我先帮你把毛给薅干净了。


这个时候的平安名堇还住学校宿舍,安置各种日用品和铺盖方才和秋山慢悠悠的渡步去参加开学典礼。主席台上,发言的学生会长周围坐着的几名干部里,一个黑发高马尾的身影吸引了平安名堇的注意,半开玩笑的指着她对秋山道。


就那个,咱俩一块长大的,纪检部的人,有她在,你这毛儿的事情就是毛儿大的事情。


仿佛心有灵犀般,那高马尾女生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。


这件事情就不要赘述了,阿堇她嘴角动一下我就知道她要说什么。


提及那有些许尴尬的往事,叶月恋连忙让那人跳过此段。


在那之后风平浪静的过了一段时间,第一学期即将过去之时,隔壁班转来的两名学生改变了一切。


秋山,秋山。这天太冷了!你穿的貂借我披一下,我帮你打饭去。


临近期末,学业加重同时,就连天都变冷三分。平安名堇叫着秋山,却看她魂不守舍的看着黑板。上前重复一遍她才回过神来,脱下貂皮大衣给平安名堇气若游丝的说。


你买你自己那份就行了,我回宿舍睡觉去了


你咋地了,这两天丢了魂似的?!


没事


说完,秋山真梓恍恍惚惚的走出教室。平安名堇只觉奇怪,这几日秋山精神恍惚,头发也都毛毛躁躁的。平安名堇深思熟虑得出一个结论。


这小子铁摊事了!


名堇!带上你的朋友和岚珠去吃饭吧!


果不其然,是那个刚开学没多久转来的中国香港留学生,钟岚珠。平安名堇一字一顿的纠正道。


我的名字是平安名堇,姓是平安名!现在没空陪你闹,我去找我朋友。


好好好,名堇,岚珠也和你一起去。


此时平安名堇也懒得理会,一路追击,竟然追到了学校围墙边上。秋山真梓四处张望一番,起身翻上停放自行车棚准备翻出学校。


乜野鬼(什么鬼),你朋友不就是想去上网吗?


这给老师逮住了就是处分的茬儿,你真心大。


说着便要上前制止犯罪,可这时一名老师从旁边杀出,厉声喝住秋山真梓,逮着她便拉去了教导处。平安名堇气的捶胸顿足。


这小子,跟她玩这么久也没见她这么喜欢上网!现在害死她自己了


不要生气啦,先去给她买饭吧,岚珠要吃好多好多的肉。



钟岚珠安抚着平安名堇,便拉着她要去食堂。但平安名堇反其道而行,潜行去了教导处,才刚上二楼,便听到秋山真梓哭哭啼啼的声音……


在教导处被教导到身心俱疲的秋山真梓终于回到了宿舍。拉开四人间的宿舍门,迎面而来的是饭菜的香气,一袋打包好的盒饭放在桌上,平安名堇端坐在椅子上,吊着眼看秋山真梓,慢悠悠的说。


没吃饭呢?吃罢。林上,给她领把椅子。


面前的平安名堇未免过于反常,但饿了一早上的秋山真梓忍不了这么多,简单道谢后捧起盒饭大快朵颐起来。平安名堇走到秋山真梓身后,轻轻的抚了抚秋山真梓的头发,没好气的对她说。


受欺负了还憋心里头,你是真把我阿堇当外人。我告诉你,只要你不惹事。被别人欺负了,我阿堇和你林上姐都不会坐视不理。别跟个闷葫芦罐似的


虽然嘴上骂的难听,但看着秋山糟乱的头发,平安名堇内心也不由得心疼起来。


嘿,别忘了岚珠,岚珠好歹跟你们住一块吧。有事大家要团结。


你管好你那头粉毛吧,别也给人家找茬,哈哈哈哈。


被“言语迫害”的钟岚珠揪着平安名堇的那头金发“扭打”在一起。秋山看着,不经意间,泪水充盈了眼眶……


报告!


一名黑长发的女生敲了敲门框,流里流气的报告。秋山真梓的班主任示意其进入,然后指着那女生说。


进来吧,中岛。这就你班学生,揪着我们班学生头发不放,吓得人家大中午冒着雪要翻墙出去剃了!幸亏被抓回来了。


就是这小子,你石原我在学校头上都还没染毛,你就敢给我顶个大黄毛晃悠!信不信我见一次薅你毛一次!


黑发那女生指着秋山真梓恶狠狠的威胁道,秋山真梓班主任本着做人留一线,干脆折中的让中岛处理了事。


哎呀,这都多大点事,石原坂,给人家道个歉。这事算过。


面对这种恶劣态度,秋山真梓的班主任也索性撕破了脸皮。拿起手机开始拨号道。


中岛,这事咱如果做班主任的不管,那就是学生们之间的恩怨了。国语老师吗,把平安名堇喊来,班主任有请,课先别上了。


没过好一会,教室办公室门口站着俩人,一个金色直长发,一个褐色中长发。全是战斗脸,柱在门口活动筋骨,手指关节都按的咔吧响。


耍什么帅呢,两孩子比我还臭美,平安名、林上。快点进来!


怒斥下,两人赶紧疾步走进办公室,班主任看着两人,强装无奈的问。


堇同学,如果有人欺负你的同学,你会怎么做?


我会狠狠地教育她!并且让她偿还!


林上呢?


和阿堇一样,老师,你别磨叽了,等我一会教育她一顿,她就知错了。


看着面前杀气测露的二人,石原颤抖着声音表示外面放着“电子眼”谁知中岛嘴快暴露。


假滴,都是吓唬老实人的。


假的啊,那我更来劲了!走,阿堇!给我拉出去使他两个耳刮子!


别动,几个毛孩子给点面子就要炸毛,阿堇成绩好,人还仗义。我可舍不得让他背处分。石原同学,中岛,这下子你们知道怎么办了吧?


毕竟不能吃眼前亏,石原连忙道歉。不仅吃了处分,家长也来了学校赔礼道歉。但是出了没有“电子眼”的地方,彼时羽翼尚未丰满的平安名堇,是否还能安全存活。


你的意思是,当时阿堇什么背景也没有,却敢和背景不明的石原叫板,让她吃瘪。


稍微整理了一下线索,叶月恋提出了一个问题。手机那一头沉默了许久,才又出现那对方正在输入中。


是的,阿堇很侠义但是有时太过冲动。而且很容易带动其他人情绪,那次大伙应该多劝劝她的。


那次事件过去了两个星期左右,正好下一周就是期末考试,学校放学的比以往早,平安名堇费了老大劲才把暂时用不上的东西打包好准备带走。到了那个时候,学校早已人去楼空。好在路上有一名同班同学走的晚,她便帮平安名堇拿了些行李。


哎呦,这不是我堇姐吗,这是还带了个跟班?


行至走廊,石原坂带着六七打手,堵在必经之路上。手中拿着甩棍,脸上的笑容带着些许玩弄意味。看着平安名堇,大声的嘲讽她道。


哎呀我的堇姐,给你五分钟打个电话?把你那秋山,林上两打手喊来呗。来人,给堇姐上手机。


一名打手受命拿起手机解开上前递给平安名堇,平安名堇对那帮她的同学道。


一会要是动手你先走。


此时她的内心还有些许和解之意,礼貌的推掉电话,对石原坂歉意道。


石原同学,那次确实我和林上咄咄逼人些,但不是你先欺负秋山的吗?今天搞这么大阵仗,这不伤了感情?况且我也没有石原同学那么大排场,改天一块吃个饭?


或许有求和之心固然可贵,但毕竟别人不想和你谈,你却主动示弱,石原坂自然是主动出击了,舞动着手中的甩棍嚷嚷道。


原来就是一个小瘪三,给我上!叫你没背景就敢和我石原坂叫板!


勿谓言之不预也!


眼见谈判破裂,平安名堇先让同学撤退。此时一个打手拿着甩棍冲上前,平安名堇略略欠身让出一个身位,那打手脑袋便与墙来了个照面,平安名堇顺势抓起那打手头发狠狠朝墙上砸去,边砸边骂。


做打手还留这么长头发!别让我在学校看到你!


其余几名打手眼见这举动,都和平安名堇拉开了距离,不敢轻举妄动。平安名堇借机捡起甩棍,清澈的瞳孔中燃烧着怒火,仿佛要把他们全部烧成灰烬。石原坂眼见僵持,破口大骂起来。


废物,谁给我把她绑了,等会直接多赏一千!


金钱的驱使下,打手们一拥而上,扭打在一起……


怎地,石原坂,你这打手不行啊!


地上,三四名被打倒的打手呻吟着,其余尚能移动的人早已簇拥在石原坂身边,手中拿着的甩棍瑟瑟发抖。平安名堇像一头战胜了敌人的雄狮,高傲的展示自己的雄姿,但更多的是愤怒,或许她下一秒就会发怒,义无反顾飞扑上前将他们“开膛破肚”屠戮干净。石原坂强打着精神,掏出手机拨号威胁道。


你很厉害,但是也就一打三,你看我打电话叫我大姐手下的打手来。


彼时的平安名堇哪里有什么背景,她自己都不知道。而且此时虽然看似还是不可一世的模样,一挑多早已磨掉了大量体力。看来只能背水一战先把这些人给撂挑子了!


我说怎么放学半天这小子还没出来,原来是你这个扑街仔堵人!


廊道里钟岚珠带着秋山、林上二人前来救场。看到仍在强打精神的平安名堇,钟岚珠忍不住骂道。


扑街啊,咱仨东西都放好了还来趟学校,说好周五下午吃饭。磨磨唧唧的,石原,给我把人放了,回头道个歉这事算完啊!否则我这两朋友不惯你这毛病!


我叫的打手就在路上了,你们得给我道歉!今天你们大爷来了我也不给你面。


咋?啥时候彼方的面子在这地界不好使了。


随话而来的人一头褐色长卷发,身着一件长风衣,左手拿着一根电棒,右手握着步话机。虽然半吊着眼好像没睡醒一般,但其气场属实震了众人一番。石原坂身边的打手连忙劝解道。


老大,强龙不压地头蛇,近江在这开发区玩的时候,咱还不知道在哪呢!而且这个地方,朝总他们鞭长莫及啊!


还不走是吧,胡同口面包里的兄弟别搓麻将诈金花了,给我堵上校门口!


行,你会叫人,你清高!但你记住,我们这是给彼方姐面子!撤了。


真是落败而逃也不忘记撂下狠话,平安名堇无奈的摇摇头。低头把散了一地的行李捡起来。近江彼方上来拍了拍她的肩,感叹道


你真是有个好同学呢,特地打电话给岚珠说你被堵了。真漂亮一个孩子,等会彼方姐给你介绍个对象认识怎么样?嘿嘿嘿。


彼时的平安名堇在内心狠狠的感谢了那位同学,但面对眼前这个外表人畜无害的大姐头也心生戒备,但毕竟是岚珠的朋友,刚刚还帮了自己,还是饭还是要去吃的。


四人走到校门口时,才发觉方才彼方并非充大头,校门口对面整齐的停着两辆面包车,两个杀气腾腾的打手穿着黑风衣站在一辆黑色桑塔纳轿车边上。面包车周围也是打手云集,人人手中都夹着一支香烟,特意的与黑轿拉开了距离。眼见彼方到来,马上把烟头摔到地上踩灭。彼方指出两人让他们把行李抬到黑轿后尾箱,然后让三人上车。平安名堇自觉的要去挤面包,却被彼方一把拉上了黑轿的副驾位。两打手笑嘻嘻的看着平安名堇道


小堇子,咋还这么见外,你俩叔叔去挤面包副驾,你和你同学们和彼方姐坐黑普桑吧。


算你俩懂点事,钱拿着去买两条烟,我不太懂,你俩往贵了买就行,别糊弄我


看黑轿的两名打手自动自觉的接过彼方的钱,麻溜的去商店里拿了两条烟出来,把钱还给彼方。彼方斜愣着眼不解的问二人。


你俩新来的?钱怎么没花掉?


我彼方姐到这破店买两条烟,都是给他店主面儿了。


看着二人,彼方把两条烟扔给他们,进去掏了四份钱重新买了两条烟。出来时还打着电话。两人不解的上前要问,却听见彼方说。


人事,今天给我看黑普桑那司机和打手,明天别来了。叫他们拿钱滚蛋。


听闻此话两人如雷劈般差点瘫在地上,连忙扒在黑轿车窗上苦苦哀求彼方,彼方摇下车窗,冷冷的说道。


我们来这是不让人家被欺负的,你连两条烟的便宜都贪,我怎么敢用你。


说完,那两名连连道歉,说了有四五分钟后彼方拿出几张钞票给两人道。


给那老板赔罪去,再有下次,开发区沙场的坑就是你俩填。


目睹一切的三人基本都沉默了。生怕多言几句便会拉去填沙坑。平安名堇惴惴不安的接过彼方递来的那两条烟,这也不是那也不行。只好把头别到一边看风景。钟岚珠一把拍了下近江彼方道。


彼方你也收收吧,天天就放狠话吓人。


哈哈哈,彼方要维持在手下面前的形象,小堇,你们几个别害怕啊。


毕竟是盘踞开发区的地头蛇,多少对手下要有点威信。但现在面对四个初中生,近江彼方也没有那么大的架子,滔滔不绝的讲自己当年怎么给别人欺负,也是团结一众朋友反抗,后面出来开始混如何艰难才爬到今天这个位置。如此一讲,整车的气氛也轻松了起来。


桑塔纳在一家小饭馆门前停下,饭店前台的老板看到门口停的桑塔纳,连忙出门迎接。同时也是倍感奇怪。


哎呀近江姐,怎么带两车兄弟舞马长枪的来我这破饭馆?这月的保护费我可早交了。


啥?那些臭小子。一会谁收你保护费给彼方指出来,彼方领他回去填沙坑!来你这块吃饭来了,二楼给随便彼方开个包间,彼方这两车兄弟安排在一楼靠暖气的地方就行。那些赤龙画虎的都给彼方收收,没见老板害怕?!


说完,近江彼方把那两条名贵香烟恭敬的拿给老板,不顾老板推辞,执意塞到怀里。随后上了二楼的包间。


拿着菜单,平安名堇只是随便勾了几个便宜的菜便给了钟岚珠。看着可怜的几个菜,钟岚珠忍不住说。


阿堇,就这玩意塞牙缝都不够啊,今儿大伙出来吃饭,彼方姐都都来了,别那么见外吗。


唉唉唉,你说什么呢,阿堇她是…


其实钟岚珠有所不知的是,平安名堇囊中的钱财,多是她这几星期省吃俭用下来的。林上有些不满道。却被平安名堇拦下。


眼见气氛紧张,近江彼方敲了敲桌子道。


不要吵架啊,伤和气。阿堇,今儿这破饭馆打折,你多点些,别见外。


听了近江彼方的话,平安名堇回想起进来时有看到打折的牌面,于是也放心的点了几个菜。等大伙点完,近江彼方喊了几遍服务员未果,林上便自告奋勇的下去交单。近江彼方把多余的两条香烟给她,让她一并交给楼下老板。


下到一楼刚要单子和香烟一并交给老板,林上便被近江彼方的打手叫住了。


妹子,那烟也是彼方姐要给老板的啊。


林上点点头,那叫住她的打手嘿嘿的笑着,笑的十分猥琐。但很快边被旁边一个中年男人锤了一下脑瓜子怒斥道。


你小子虎啊,敢打那餐馆老板烟的主意!


林上不想掺和此事,麻溜的把单子香烟递给老板,回去二楼时碰巧听到刚刚两人在对话。


渡边叔,那不就一个饭馆老板吗,也就开在开发区而已。


你小子真的虎不拉几,当年彼方姐刚开始混的时候,被城北歌舞厅十来个打手拿刀追着砍。到处没人敢收容她,就这老板把彼方姐藏在后厨,才让彼方姐活下来,结果自己背后给拉了两刀。这可是彼方姐过命的恩人!


等林上回到包间,看着一旁看似昏昏欲睡的近江彼方,内心无比感谢此时介于二者之间的秋山真梓。然后对近江彼方就说。


彼方姐,刚咱大小声的咋呼,真是对不起m(._.)m


咋回事呢,小林上,坐下。多大点事都。


她就这么个人神神精精,习惯就好。我阿堇都习惯了。


哈哈哈哈!


欢笑声中,各种菜肴也如流水般的搬了上来,席间,林上的整活更是把气氛推上了几个档次。


等到酒过三巡,钟岚珠举起杯子建议大伙碰个杯,近江彼方拿来一只杯子倒上酒递给平安名堇道。


小堇,喝一杯。


不行不行,没成年,不行的。


看着平安名堇的模样,近江彼方微笑着把酒倒了,让她自己去装饮料来喝,看到她还拿着那个装过酒的杯子,近江彼方上手制止住道。


自己去拿个杯换了,不是怕和酒惨到一块。你拿了我就告诉你。


(拿过新杯子)


你带纸巾了吗,手帕也可以,把杯口抹一边,然后自己倒着来喝。


平安名堇只觉奇怪,但还是照做了。饮料很是好喝,而且还很便宜,她默默的记下了饮料的牌子。而近江彼方也开始解释方才的行为。


你想,要是我是个人拐子,你现在就已经昏头了。叫你换杯子是怕下药,杯口也是同理。当然,说不定我刚倒掉的酒里真有药。你这么个漂亮的孩子,出去外面要多小心点,不然……


说着,近江彼方托着平安名堇的下巴,妩媚的眼神看的平安名堇眼神四下躲闪,脸部毛细血管登时扩张,一片红晕浮现在脸上。



玻璃杯狠狠的被拍在桌上,吸引了众人的注意。秋山真梓手紧握杯子,瞪着眼睛咬牙切齿的注视近江彼方那一块,眼见大伙都奇怪的看着她失态的模样,她赶忙用纸巾擦了擦桌子,随口胡谄被呛到了。而近江彼方放开手,慵懒的对平安名堇说。


唉,看着你是艳福不浅啊。我都比你大个七八岁的了,别想歪了。刚刚教你的记清楚了,这座城市总是暗流涌动的。


结束眼神酷刑的平安名堇喘着气,仿佛劫后余生般。思索着近江彼方方才那段话,除了前半段估计是她又在调侃,后半段确实有几分道理。近江彼方站起身子,举着酒杯拍着平安名堇的肩膀对众人说。


刚刚我和小堇唠了唠,她这个孩子啊,侠义!有我当年那几分猛劲!岚珠,果然是人以群分,你的朋友们和你一样仗义!哦不对,比你还要仗义几分!


那当然!秋山那次事情她敢直接去办公室跟石原干,我岚珠佩服你,但是为什么没叫上岚珠!


你瞎搞,我和阿堇都没在办公室干他。


行了行了。小堇,岚珠是我朋友,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。以后你在学校只要不惹事被欺负了,随时来找我,只要不是你惹的事,没人给你做主,你彼方姐和一楼的打手们给你做主!


说着,五人的杯子碰在了一块,发出象征着情义缔结的响声。到结账时,近江彼方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子要去结账,平安名堇赶紧上去要帮她去付账。近江彼方说自己要和老板叙叙旧,婉拒了。平安名堇又说要给她搀扶下去,近江彼方有些严肃起来,指着椅子让她乖乖坐着等她。毕竟喝多了,平安名堇也不敢抗拒,乖乖坐在椅子上等着。


几个打手搀扶着近江彼方到了前台,近江彼方便打发走他们,对着账房里的身影说。


老板老板,结个账!


来了,这是单子。


扫过一眼单子,近江彼方拉住老板道。


老板,机器借我开几张单子。而且你给我记的账,是不是记少了。


眼看老板还想狡辩什么,近江彼方把钱数好放在了桌上道。


彼方在你这吃了好几年饭了,十多年来街坊邻居都说你这从不抬价,几个菜,几个钱。彼方早记清楚了。


彼方姐,没有你,店早散了!这些年,吃霸王餐的,来恶性竞争的,哪次不是你带兄弟们来看住场子,来吃饭,我一家人早饿死了!


老板越说越是激动,那些年的往事仍历历在目,说的情到深处,泪水竟都充盈了眼眶。彼方掏出纸巾递给老板安慰道。


不要叫彼方彼方姐,彼方小您十来岁。当年没您,彼方今天也不会在开发区这块出名,咱是一块共患难的,没有谁欠谁,您先去忙吧。


饭店外,近江彼方把打印的假单子给平安名堇,看着她手中提着打包的饭菜,便提议送她一程,而秋山真梓不与平安名堇顺路,于是近江彼方提议让她挤面包。冲着那些打手嚷嚷道。


你们一个个咋地,都走两步去锻炼锻炼,没瞅见秋山妹子怕吗!渡边叔,劳烦你回归老本行帮我开车。


我也跟着挤面包!


林上?你不就住这附近吗?


面对秋山真梓的询问,林上挠挠脑袋,随口胡谄说有亲戚顺路去有事。秋山真梓并未多问,和林上上了那辆空荡荡的面包车。平安名堇和钟岚珠上了黑色桑塔纳,渡边询问了一下平安名堇家的地址,点点头便开动了桑塔纳,那种感觉让他回到了几年前。


渡边叔,我家住的那么偏,你不查个导航?


看着镜子里神情严肃的渡边,平安名堇不解的问。近江彼方只让他不要多虑,上了车,渡边就和回了家一般……


再后面一些事情我也只是一知半解了,你还是去问那俩小朋友罢。


电脑那一头的人的这一消息无形中给这场漫长的聊天划上了句号,叶月恋看着电脑上整理出的线索,问了最后一个问题。


再问一个问题,如果当时阿堇没有和近江彼方有进一步的关系(合作关系,我知道你们想看扭曲,没门。)是不是就不会到今天这番田地。


电脑那一头的人破天荒的秒回了消息,斩钉截铁的否定了叶月恋的观点。


不可能的,这是多方面的因素,阿堇太侠义了,这点和彼方很合得来。如果停在这里一切都好,但是有石原坂这种人存在,阿堇的侠义便会反噬他。


所以,如果没有了石原坂,现在的阿堇也能拔出这泥潭?


不好说,出来混,总要还的。这条路走上了,很难再回头,但是阿堇还有机会回头。答应我的事情你也该办了吧?


言出必行,不行回头让你妹妹确认。


打出这段字后,电脑那头的人便下线了。时钟指针颤抖着对准十二点,发出十二报点响声,看着电脑上的资料,叶月恋将一份名为“撤销处分名单”的文件发送给学校教导处,头版一号便是平安名堇的大名。当然,这份文件早就已经编撰好了。


桌上玻璃杯的饮料见底,也宣告着叶月恋工作的完结。将其与学校文件对比,果然出入巨大。望着电脑桌面上新建文件夹,她伸展了一下身体。合上电脑来到落地窗前,皎洁的月光包裹了她,微微的晚风透过窗户拂在她的面庞上,仿佛是母亲轻抚她的脸庞,好似儿时一般。


如果是母亲,一定也会这么做的。


她这样想着,伸着懒腰拉上窗帘,缩进被窝中感受温暖。宛如梦呓般道。


就差那俩小子了





这篇是阿堇个人回,然后依旧是不谙平仄的屑诗人作者的诗句(〜 ̄▽ ̄)〜


秋山被欺堇出头,遭报复时彼方助。


最后提一嘴,这篇文里出场的其他三团成员设定上均已成年,年龄问题不要拘泥于动画中的年级(毕竟私设如山)(虹咲有几名算例外)


保不齐傻逼作者会不会吃书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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